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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人孤独


www.lotayu.net  2001-12-19  闪亮的日子


   在大佑的情歌专集《闪亮的日子》中,有三首歌总让我凭空升起许多感慨。在大佑自己定义认为“这些,已经是褪色的黑白的歌曲了。他们是我的生命与告别光阴的故事。成长的过程都在里面”我们能够听出一个痴情男人的孤独呓语。这就是《是否》、《痴痴的等》和《爱的箴言》。

   这三首歌都被别人演绎过,但大佑并不满意,也许听了别人的演绎,听众总有一个错觉--爱情的表白,而里面所蕴涵的那一种无可逃避的孤独的味道却没了。所以大佑说:“那几首歌曾经被那种精湛的演技与扮似真诚而会说话的大眼睛内所隐藏的污秽心灵的欺骗给沾染过。我小心的,耐性的擦拭它们。 直至它们终于闪出那原有的金属光泽。是种新的喜悦。”大佑重新演绎的,是一种慢板的,是一种从心灵深处发出的,是和那一声声鼓点同样震撼人生的痴情男人的孤独呓语。

   在《爱的箴言》中,大佑开始一种漫无目的的表白:“我将真心付给了你 将悲伤留给我自己 我将青春付给了你 将岁月留给我自己 我将生命付给了你 将孤独留给我自己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可以说这时的歌者还是处于情的初级阶段----他还能很明白的分出付出与保留,这种能分出彼此的爱的奉献总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就好象酒过三巡,有人喊到:我醉了,实际上他并没有醉,只是潜意思中希望别人理解他醉了。所以这一串自唉自叹的表白,不过是偶尔孤独的一种发泄,就象大学时几个狗友立在莽莽军都山顶,撕心裂肺的疾呼:谁想嫁给我?然后哈哈一笑就忘了。也正因为这是一时的发癫,所以大佑还能清醒的唱到:“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 爱是永恒的旋律 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 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一种柏拉图的、哲学的爱情宣言,是虚无的、呻吟式的独语。

   但很快这种独语有了表达对象,并将哲学的华丽乐章转化成了朴实的行动“痴痴的等 你让我痴痴的等 未曾让我见你最后一面 未曾实现你的诺言 痴痴的等 就这么痴痴的等 就让我俩过去的海誓山盟 付诸于睡梦中”。这是一种心痛的等候,是明知没有结果的等候,两个痴字已包含了千言万语。听过潘越云的《痴痴的等》总觉得中间加的那句对白有画蛇添足之嫌,也许做为男人无法更多体味女人的心绪吧,潘的演绎是哀而不伤的,而大佑的却已痛入了骨髓。“我曾经幻想我俩的相遇 是段不朽的传奇 没想到这竟是我俩生命中的短暂的插曲  也许在遥远的未来 不知在何处 我们会再相遇 可能你不会再记得我 而我还依然怀念着你”

   金庸在《神雕侠侣》中写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生死相许。莫非就是这种广袤而空阔的意境吗?  

   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心痛,真正的心痛是无声的。这种痛是刻在心灵深处,永远无法释怀的。所谓“大象无形,大音稀声”,真正的痴情男人的孤独呓语也是无形的心灵低语,是风雨过后的水面的无痕, “多少次的寂寞挣扎在心头 只为挽回我将远去的脚步 多少次我忍住胸口的泪水 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我不在乎”,没有了悲伤的对象,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所以只能一次一次自言自语“是否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 是否这次我将不再哭 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  走向那条漫漫永无止境的路 ”这种痴情是古龙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中小李飞刀的痴情,是情到深处情转薄,是漠漠的孤独的却也炙烈的眼神,不论他的爱人在海角天涯,这种情是不会断裂的,因为他已为它呕心沥血了。而这时的人生早已终结了,或者说作为自己心灵的人生已经终结了,所以要活下去,不过是为了他人而已,何况到了这种境界生死已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大佑最后唱出“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你 是否春水不再向东流 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 情到深处人孤独 ”

   唉!情到深处人孤独。

原作者: 北溟
来 源: [闪亮的日子]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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